2009年6月27日星期六

过敏小记

1、那天,一个给点撩拨就高潮的日子,很多朋友都去了某敏感地带,对某规模庞大的人群进行集体调戏活动,据说双方配合十分默契,出现了很多堪称经典的调戏与被调戏的情节。

俺在上班中错过了这个20年一遇的日子。下了班接到某友人的电话,得知我没去参加狂欢,颇有些失望之意。俺也有些惭愧,幸好穿了白衣,可聊以自慰。后来,用了一晚上的时间,听那年在广场上播放的《国际歌》《历史的伤口》《亚细亚的孤儿》《龙的传人》等歌曲,后来在else的指点下,下载了《blood is on the square》。

2、北京国*保成功地制止了一起“有计划、有组织、有预谋的反对中国敏*感*词、反对社*会*主*义制度、危害国*家*安*全”的胡同游,6月6日深夜0:00,这次“别有用心”的胡同游的发起人薛淡同学被请去喝茶近4个小时,并于次日得到专车接送的特殊待遇。据目击者声称,同时有国*保到小撮家砸门近半小时。小撮恰好未在家,侥幸逃脱。第二天早上6:40,英勇神武的人民警察从天而降,将聚集在北新桥地铁口的胡同游参加者一网打尽,带到派出所一一登记审问。

2009年6月26日星期五

杰克逊老师走了

早上,史奴比老师在MSN上告诉我,麦克尔杰克逊逝世了,她很伤感,因为她是“听着杰克孙的音乐长大的”,对此,我有些不解,因为,按照她的年龄推算,杰克逊的歌开始在中国流行时,她已经十六七岁,从生理年龄上讲,已经长大了,怎么能说是“听着杰克逊的音乐长大”呢,如果说是“听着杰克逊的音乐变老”,还更确切些,当然,不排除史奴比老师从小就坚持收听美国之音,不过,美国之音播过杰克逊的歌吗,我是没注意,俺听美国之音那会儿,只注意关于中国大陆的新闻,没听别的。

我对杰老师所知甚少,作为一个与同龄人严重不合拍的怪少年,俺的青春岁月是捧着《外国名歌201首》度过的,杰老师的歌,只知道一首heal the world,那还是多年后电影《小武》中理发馆一段放的背景音乐。俺听这首歌时首先反应的是贾樟柯老师而不是杰克逊老师。

不管怎么说,杰老师是个好人,那么有社会责任感,救了那么多人,这辈子,他没白活。虽然俺今天恶补了他的作品,还是只喜欢那首heal the world,俺还是祝愿他升入天堂,如果转世的话,下辈子做个白人。

眼球政治和公共事件的审美价值

关于DM事件,有同学提出,打出QY的旗号,直接否定政权合法性,就失去了“政治正确”,让公共知识分子想帮都没法帮他们,从策略上讲,是败笔。

就此观点,我的看法:

1、为发展地方经济,引进别人不愿意引进的高污染企业,是急于制造政绩、又缺乏其他资源的落后地区(偶尔也包括先进地区如厦门)政府官员的惯伎,象DM这样因污染企业造成大量人口健康受害的现象很普遍,在巨大的政治、经济利益面前,P民的死活是不在考虑之列的。DM百姓的举动,是在穷尽了上访等合法手段之后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。机会成本为0的选择是最自然的选择,就象那句话:“失去的只有锁链。”

2、对于人民自发的暴力反抗,我们作为非利害相关的旁观者,喝彩也好批评也好,赞扬也好否定也好,都是左右不了事件进程的。要发生的,我们阻止不了,不会发生的,我们发动也发动不了。如果坚持和平主义,那么你不去挑唆就行了。如果你不能提供更好的可行的解决方案,你没有权力去要求别人忍受和牺牲,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,也许20年后国家会演变成一种理想的状态,但2年后我就被害死了,20年后的美好前景与我有什么关系。

3、我并不相信DM的QY会是真正的行动,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吸引公众眼球的方式。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这既是经济规律,也是政治规律。厦门的例子是最好的证明。公众的注意是一种稀缺的资源。这片神奇的土地上,每天、各地都在发生着种种苦难和罪恶,各个案子的苦主在竞争着公众注意的资源,谁获得了公众的注意,谁的问题才有机会得到解决。如果不能引起公众的广泛注意,只能吃哑巴亏,“在古老的壁画上,默默地永生,默默地死去。”公众的注意,并不取决于事件本身的恶劣程度,而是取决于事件的审美特性——独特性、戏剧性、突发性、刺激性。成百上千的居民因污染得了绝症,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可能远远超过杭州七十码案,但它注定不会象后者那样吸引公众的注意,因为它缺乏“审美价值”。DM的宣言,在我看来,是一种制造“审美价值”的行为。